屋里的主子们只有这些人,剩下的还有张姨娘等妾室,这些人司玉染就没再行礼。
王夫人刚想介绍,外面就听到司玉珏来了。
尚站在中央的司玉染转身看到了进门的司玉珏,对方停下了脚步,与众人一样被司玉染的美貌所震撼。
不过闺女随母,她也不是薛氏那般爱美之心,反而让她心生嫉妒。
“珏儿来了。”王夫人赶紧打破尴尬。
“阿娘~“司玉珏绕过司玉染,扑倒了王夫人怀里,“阿娘,我刚刚在屋里写字,忘了时间了,母亲可不要责罚珏儿~”
司玉染看着这个姑娘,脑子里蹦出上一代人类中后期流行的一个形容该类女子的词汇“茶艺大师”。
还好蘑菇跟茶不是同类物种。
“怎么会舍得责怪你呢,你的字可是永安伯夫人都称赞的呢,多练练好啊~”王夫人顺道称赞了一番,仿佛怕眼前女子过于美丽把自己的千金比下去。
司玉染脑子里又蹦出了另一个词汇“柠檬精。”
司玉珏小心思满满的瞄了司玉染一眼,坐到了大少奶奶刘氏的旁边。
“你这妹妹就爱琴棋书画,你自幼在乡下长大,怕是不擅长这些,今后要多向珏儿学习。”果然王夫人一副我闺女天下无双的模样。
司玉染懒得争执,王夫人话音刚落,她走转身坐在了薛氏的旁边,大家都一惊。
“呵,的确是乡下长大的,四姐姐这礼仪上还是需要多学习啊,长安贵女众多,日后莫要丢了司家的颜面。”司玉珏用能酸死人的话膈应司玉染。
后者还没开口,王夫人就接了话,“赵嬷嬷,你辛苦一下教一下四姑娘的礼仪规矩吧,比较日后也是要在长安行走的。”
这语气仿佛是皇后娘娘让容嬷嬷扎紫薇一样。
司玉染没有说一句话,就听着薛氏夸刘氏衣裳好看,司玉染看了一眼,普通的贵妇儒裙,想来是三嫂为自己解围,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女人们说着家长里短,蘑菇默默喝茶,添了三次水,外面说老爷和大少爷、三少爷带着泽哥儿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相迎,司玉染就乖乖的站在了最后面,她对这些男人没啥兴趣,还是路与比较有趣。
司升霖走在前头,牵着长孙司庆泽。
一个是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体型偏瘦但两眼有神,穿着绿色官服,面色严峻。
司玉染想,原来卖女求荣的人就长这样,看上去也不丑啊。
另一个不过两岁多的小孩,刚刚会走路,努力的伸长胳膊牵着祖父,一双随着刘氏的圆杏眼十分精神,是个可爱的孩子。
身手左侧是长子司玉瑾,穿着一身轻色纱质圆领长袍,着白绿色发冠,黑色长靴,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扑面而来,司玉染看得出来,大哥是个善良好学之人。
看色红润象征着福气满满,证明平时没少积善行德,与司升霖面色青黑形成鲜明对比。
右侧的庶子司玉示长相上略逊色于父兄,略微发福的圆脸和身材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憨厚可爱,穿着藏青色的圆领,黑靴子,头戴银白冠,因为没有功名又是庶子,很明显穿着上逊于司玉瑾许多。
泽哥儿在人群中看是看到了母亲,眼前一亮之后匆匆给王夫人行了礼之后,就扑到了刘氏的怀里,“阿娘,阿娘,阿爷刚才给我了一块玉,你看~”
说着把司升霖刚刚给他的一块不是太好的玉球给刘氏看,倒是胜在做工精致。
“谢谢父亲。”刘氏赶紧感谢司升霖。
“阿翁给的,不用多礼。”司升霖此时已经顾不上刘氏的谢礼了,司玉瑾赶紧扶起妻子。
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人群后面的司玉染了。
如果说人都是视觉动物的话,那男人尤其是。
屋内的光线已经不算充足,但是司玉染仙女一样的模样是被光线掩盖不了的,尤其是她长得很像生母安姨娘,这让司升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美妾。
虽然早就忘记了对方具体模样,但是现在幻想着是不是长得也如此女这般美貌无比来着。
顺着大人的目光,被阿娘抱起来的泽哥儿也看到了司玉染。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年幼无知的他以为见到了阿娘屋里挂的那副洛神图里的仙女下凡了呢,伸着手便要去够。
他的喧闹,也让几位成年人冷静了下来。
“老爷,这是玉染。”王夫人介绍道。
“小女见过阿翁。”司玉染对着看见自己眼睛就拔不下来的司升霖,语气十分恭敬,但心里十分鄙视。
以老蘑菇的经验,这个瘦老的男子才是这座府的权威,惹到他还是很麻烦的。
“快快起来吧,这么多年可想阿翁啊?”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拉着司玉染的手,老蘑菇只是感觉到油腻,尤其是那手握住自己的感觉。
她不由声色将手抽出,然后向两个哥哥行了礼。
司玉瑾十分怜爱这个妹妹,掏出了原本就准备好的玉佩,司玉染很喜欢,上面雕的是古木林,像极了自己来的那个地方。
司玉示也跟着掏出了事先准备的一支毛笔,司玉染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礼物,看来这个哥哥还是个好学的。
一家人落坐在合适的位置,位卑的司玉染只能坐在右侧最后。
司升霖热情的问了问司玉染这些年可曾读过什么书,学了什么本领。
“乡下简陋不过是认识几个字而已。”司玉染也不算骗人,她看的书确实不多,脑子里的知识都是菌君攒下的。
“阿翁,女儿听说那乡下连个私塾都没有,想来姐姐真是可怜,估计都没看过《论语》吧。”司玉珏用撒娇的语气说着。
司玉染不想理她,端起刚倒的茶喝了起来,现在的茶还都是煮茶,最原始的做法,蕴含着植物的味道,蘑菇很喜欢。
又吃了口糕点,桃花的形状,中间的花蕊是蛋黄做的,酥酥香香,陪着茶刚刚好,果然长安的人都会享受。
见到她这幅模样,也不反驳,司玉珏自然更将她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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